佐伯拿著御堂的文件,在門上敲二聲之後走進部長室。「傳給你了。看一下。」佐伯把文件放在御堂桌上,轉身就走。

 
  御堂沉默地看著佐伯的背影。這種時候,克哉不是應該都會露出放鬆溫和的笑容說『孝典先生,做完了喔』這樣嗎?還有,今天晚上沒有愛心宵夜……
 
  御堂想不透也看不出克哉冷淡的原因。他點開佐伯寄的檔案,愈看愈驚訝。克哉只花半小時左右就做到這種程度,他的能力遠比自己想的還高。
 
  不過……平常好像看不太出來?
 
  或許這個報表克哉做起來比較得心應手吧?御堂自顧自的點頭,想想工作也差不多弄完了,開始收東西準備回家。
 
  佐伯在位子上頻頻打哈欠。助理的工作就只是事情雜而已,一整天沒什麼太需要動腦的工作,今天的工作又沒有外出,讓佐伯覺得有點悶。他開始想念A‧A每個小時都被工作塞滿的時光。多麼充實啊。
 
  說到這個,自己是莫名其妙被Mr.R拐來了,要怎麼回去呢?
 
  而且佐伯不想再和這個愛在公司性騷擾的御堂工作了。想到每次他都硬要摸自己就覺得很煩。
 
  佐伯想了一下。不過他好像都是這樣對自己的御堂?
 
  不不不,自己的御堂不一樣,自己的御堂那種反應,明明就是欲拒還迎嘛。而且既然他們都是御堂,說不定自己的御堂其實也很喜歡辦公室調情的。
 
  思緒又回到去找Mr.R上面。可是回家之後要怎麼出來呢……?說不定這個御堂會想要跟,他那麼大男人。
 
  佐伯還在想的時候,御堂從部長室走出來,「克哉,走了。」
 
  什麼啊,在叫狗嗎?佐伯扁嘴,拿起公事包跟在後面走出去。
 
  上車之後,佐伯在扣安全帶時,御堂用柔和的語氣問:「你早上說不舒服,今天還好嗎?」
 
  佐伯看著御堂,眨眨眼睛。原來他還記得?既然記得,居然還在公司性騷擾不舒服的情人,腦子有洞啊?
 
  「嗯……還好。」佐伯看著前方,沒有看御堂。
 
  御堂把車開出停車格,往出口的斜坡駛去。「其實你是騙我的吧?」他的語氣很平常。
 
  「嗯。」佐伯沒有驚訝,很乾脆地承認。被看穿也沒什麼好奇怪的,這可是那個精明的御堂耶。
 
  「那你可以告訴我,你生氣的原因了嗎?」
 
  御堂的語氣還是一樣溫和。可是佐伯對於這個問題很煩。他並沒有不開心啊,這就是他平常的態度。
 
  所以自己平常看起來像是在生氣嗎?佐伯皺著眉頭想。
 
  「我沒有生氣。」這是實話。
 
  御堂瞄了佐伯一眼。「想吃什麼?」他問。
 
  「隨便。」隨口回答之後,佐伯覺得不對,他不想和御堂在外面吃飯,沒有話題聊很尷尬。「還是買個什麼回去吃好了,我不太餓。」
 
  御堂沒有再說話,他把車開去一間有賣外帶的中式飯館。晚上加班之後,他和克哉還滿常來外帶東西回家。佐伯本來要下車去,但御堂叫他在車上等,自己下車。
 
  仔細想想,御堂其實滿體貼的,只要把愛亂摸的那點撇掉,算是個還不錯的情人。佐伯再想想自己。如果把愛亂摸那點撇掉……唔……
 
  好像沒有優點!?
 
  不對,一定是哪裡搞錯了。自己怎麼會想不起自己的優點呢……。可是佐伯左想右想,想的都是御堂對自己好。如果御堂生氣了,通常佐伯不太會去理他,只等他自己氣消;就連剛才買東西那種狀況,好像也會是御堂主動說下車買,然後自己待在車上等吧?
 
  佐伯陷入沉思。
 
  御堂很快回到車上,開車回家。
 
  回家吃飯的時候,御堂有提起一、二個公事上的話題,可是都被佐伯心不在焉地用短句終結了。
 
  御堂看著佐伯,問:「你在想什麼?」
 
  佐伯看他一眼,「想你的事。」這也不算說謊,只不過他想的是另一個御堂。
 
  「喔?想我什麼事?」御堂露出很有興趣的微笑。
 
  在想那個愛和自己拌嘴又很會臉紅的御堂真可愛,和眼前這個人不一樣。佐伯嘆氣。早知道不要答應那個娘娘腔說要來看看另一個『我』的生活了。
 
  「……我想出去一下。」佐伯悶悶地說完,打算站起來。
 
  「不行,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。」御堂拉住他的手。
 
  「就……想你啊……」佐伯才說完,覺得有東西從臉上滑下來,癢癢的,他伸手去擦,是水。
 
  「你怎麼哭了?」御堂有點驚訝地皺起眉頭。
 
  啊?哭?佐伯揉一下眼睛,自己也嚇一大跳。哇咧,這個『我』的淚腺有沒有這麼發達啊?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哭的意思,只是很想那個御堂而已啊!
 
  身旁的御堂把佐伯臉上的眼淚擦掉,抱住佐伯,嘆氣說:「好啦。不問了。我就在這裡啊。」
 
  接著,御堂的嘴唇貼了上來。
 
  噢,天。這下子不用出門了。佐伯無奈地想。
 
  御堂強勢的舌頭進攻佐伯的口腔,佐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,加上御堂的手又開始刺激他敏感的部位,自己不能控制,一被碰到就性欲高漲的感覺真是糟透了。
 
  佐伯想設法推開御堂,可是這個御堂的力氣好大,或是這個『我』身體太虛了,總之佐伯只能在御堂懷裡做無謂的掙扎。
 
  「……去房間吧。」御堂的嘴唇離開佐伯之後,用低沉帶磁性的聲音說。
 
  啊?啊?開什麼玩笑!佐伯愣住了不知道怎麼接話,眼前的御堂是那個『我』的情人,拒絕好像說不過去,說不定還會導致他們分手,他可不想擔這個罪名,可是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 
  御堂拉著佐伯到房間,二話不說就把佐伯推倒在床上,鬆開自己的領帶。
 
  往上看著御堂完美英俊的臉龐,佐伯心裡又冒出那個念頭。把這個驕傲自恃的部長壓在下面,狠狠地踐踏──
 
  啊啊,自己的劣根性實在太重了。佐伯閉上眼睛甩開這個想法,但好像被御堂誤以為佐伯是閉上眼睛等著自己的下一步。
 
  御堂伸手解開佐伯的襯衫鈕釦,讓佐伯吃驚地回神。「等一下!」佐伯大叫一聲,把御堂往旁邊推,然後自己順勢跨坐在御堂的腰上,主動吻下去,並且拉開自己的領帶。
 
  怎麼能讓你得逞呢!
 
  雖然克哉之前也不是沒有主動過,不過今天好有攻擊性啊。御堂心想。隨即他發現,雙手不知何時被佐伯用領帶綁住了。
 
  佐伯對綁縛可是很有自信,不用看也沒問題。這樣一來,御堂應該就沒辦法對自己怎麼樣了吧!
 
  「御堂先生……」佐伯用不懷好意的眼神,一手抓住御堂被綁住的手,一手解開他的釦子。
 
  御堂臉上只閃過一絲訝異,隨即微笑起來,「你在哪裡學的?克哉。」
 
  「為了讓御堂先生有不同的體驗啊……」佐伯舔御堂的乳頭,手仍繼而往下面伸。
 
  佐伯感覺到這個御堂很難挑逗。果然身體的敏感度有差嗎?不過褲襠裡倒是已經很聳立了。
 
  「唔……克哉……」御堂稍微喘了一下,用讚許的眼神看著佐伯,「那你要自己上來嗎?」
 
  「不……」佐伯脫掉御堂的西裝褲,露出賊賊的笑容,「我說過要讓御堂先生有不同的體驗吧?」
 
  佐伯說著,撫摸御堂下體的手順著身體繼續往後摸,御堂露出吃驚的表情,但隨即又笑了起來。
 
  「這樣可是不行的喔,小壞蛋。」御堂說完,抬起雙腿夾住佐伯的身體,用力把佐伯扳倒,並乘著那股力道翻起來,坐在佐伯的身上。
 
  居然這麼輕易就被翻倒,佐伯咬牙切齒地想:可惡可惡可惡!!!這個身體太虛了!你給我振作一點啊,『我』!
 
  儘管御堂的手仍被綁住,佐伯卻還是推不開他。就在佐伯有點死心地想說忍一下就過去了的時候,御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。
 
  「……克哉,你今天不想讓我抱,是嗎?」
 
  佐伯看著御堂有點落寞的眼神,沒有回應。他會硬上嗎?佐伯心想。如果是自己好像就會……。
 
  「那今天就算了吧。」御堂離開佐伯的身體,然後把雙手伸到佐伯面前,「幫我解開吧。」
 
  佐伯幫御堂把領帶解開之後,本來還擔心御堂會用重獲自由的手箝制自己,但御堂如他所言地離開了。
 
 
 
  -待續-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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